第十二章：托馬斯的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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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托馬斯的跟蹤
“嗯！好吃。”
嘗了嘗小盤子裏盛著的鍋裏的食物，咂著嘴。
今天的菜單是雞肉酸奶油煮。帶點酸味的奶油和雞腿的油脂很搭呢。
把洋蔥和三種蘑菇一起煮，為了配色又加了另外煮熟的西蘭花和胡蘿蔔。
為了搭配主菜的顏色，主食是白面包。配菜是滿滿一碗生蔬菜沙拉。
最近蔬菜很貴，要不要在院子裏開辟個菜園來種呢？
但是，院子裏日照充足且沒什麽遮蔽物的適合開墾的一角。
施瓦茨先生說過“是個適合做燒炭（埋火）的平地”，之後會用來做什麽呢。
……“埋火”
是什麽呢？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施瓦茨先生還沒回來。
他沒說今天會晚回來吧？
因為工作或者交際的原因計劃有變這種事經常發生，平時我也不會在意……但今天不知怎麽就很在意。
要不，出去稍微迎迎他呢？
因為他說過天黑了不要一個人出門，所以就到大門前吧。
一打開玄關的門，冷風就吹了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在暮色變為夜晚的藍色天空下，能看到宅邸大門前有個高大的身影。
那是施瓦茨先生。
“施……” 我正要打招呼的瞬間，發現他在和誰說話。
那情形看起來不怎麽平和……是在爭吵嗎？
“……所以我說了你回去吧。”
“沒關系啦。我就稍微打個招呼……”
面對一臉不耐煩應付著的施瓦茨先生，還有另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糾纏不休的感覺。
……不對，是因為和施瓦茨先生作比較所以看起來矮，實際上大概是平均身高。
我從小跑著從玄關的門廊向大門前跑去。
“施瓦茨先生，怎麽了？”
他從關著的大門那邊對我說：“回家去。”
“但是……”
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從施瓦茨先生高大身軀的陰影裏突然冒出了一頭濃密的金發。
是個二十歲出頭、身材纖細的青年。是那種很時髦的帥氣模樣。
青年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向後仰去。
“真的存在啊……”
……嗯？到了下班時間，加斯塔爾將軍會立刻起身離開座位。
在之前的部門存在
“準時下班根本不可能！”
這樣的氛圍，所以他剛當上副官時，我對他的行為感到很驚訝。
我不由得問道：
“這麽早就回去，是有什麽安排嗎？”
結果他一臉不可思議地反問：
“工作結束後有留在單位的理由嗎？”
……確實沒有呢。
曾有舊體制派的大人物抱怨說，軍隊高層的將軍比誰都走得早，太不像話了。
但加斯塔爾將軍一句“那我不幹了”就把他們給懟得閉嘴了。
這個人其實很想退休，但被國王陛下極力挽留，所以還留在軍隊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無敵的呢。
托他的福，我們這些加斯塔爾陣營的底層人員（我們）也能準時下班，讓其他部門的人羨慕不已。
……所以呢。
“您辛苦了。”
“辛苦了。”
目送將軍走出辦公室後，我也迅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好了，行動開始（任務開始）了！
今天的任務是親眼看看加斯塔爾宅邸的幫忙小精靈（棕精靈）。
我只是想確認它們是否真的存在，所以要悄悄地進行哦。
順便說一下，閣下剛買了房子的時候，我問他
“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結果他說
“很無聊的”
就拒絕了我。
所以這次我要強行突破。
“嘿，托馬斯。”
我正在鎖辦公室的門時，同事詹姆斯跟我打招呼。
“今天的酒會，在南通街有個不錯的店……”
啊！我忘了！
“不好意思，詹姆斯。我有急事。你們去吧，別算我了。下次我再補償你！”
我不顧同事“哎呀！”的不滿叫聲，向外跑去。
◇ ◆ ◇ ◆
一出軍隊的大樓，我就在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馬車。
“去城西的城下街。”
我向車夫下達指令後，靠在了客車的椅背上。
為是我辦理的遷居手續，所以我知道將軍的家庭住址（濫用職權）。
我的計劃是提前到他家門口守著，看看來迎接將軍回家的人。
其實跟著步行上下班的將軍後面走是最省事的。
但他一個人走路速度快得像短跑運動員，根本追不上。
就算追上了，以他的敏銳也可能會發現我在跟蹤他，所以我選擇了坐馬車。
我很清楚這有點像犯罪行為哦！
不過，作為一個純粹的年輕人的求知欲，希望這次能被原諒。
……我正這樣不知對誰辯解著，馬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在槍柵欄圍著的前庭對面，是一座有著胭脂色屋頂的雅致貴族宅邸。 哇，相當大呢。
就是院子有點荒蕪，有點像鬼屋。
我躲在柵欄的角落裏，註視著正門。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加斯塔爾將軍回來了。
他在暮色中高聳的身影就像大樹妖怪（樹人）一樣。
將軍在大門前停了下來。
——好了，終於要和“家裏的人”見面了嗎！？
我緊張地註視著，這時……將軍突然像被什麽吸引了一樣，一下子轉過身朝我這邊看過來。
……咦？
然後他徑直朝我這邊走來。
咦？被發現了？明明這麽黑！？
我根本沒時間逃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司已經在我眼前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托馬斯？”
那低沈得讓人腳底發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噫，噫！我可能會被殺掉……。
“那個……！”
我拼命地張開了嘴。
“啊，那個…那個…！”
“明天下午的會議地點從第二會議室變更到講堂了，我來傳達……”
對於我艱難說出的借口（不是假話），將軍皺起了眉頭。
“那種事，明天早上說也來得及吧？”
嗯，確實是這樣！
“是，是這樣呢。我只是被副官的使命感驅使，覺得必須早點通知您。”
我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過，您居然能察覺到我呢。我還沒打招呼呢。”
我先不說是自己躲起來的。
“不可能察覺不到那麽明顯的視線。
” ……是我太遲鈍，還是將軍太敏銳了。
“總之，我知道你說的事了。特意來通知，謝謝。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上司迅速轉身朝家走去，我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
“等等！難得有這個機會，能不能讓我去您家坐坐呀？”
“不行。”
瞬間就被拒絕了！
“為什麽呀？”
“我沒跟家裏人說有客人來。晚餐時間會打擾到他們的。”
一直以來像毫無常識化身的人，居然說出這麽正經的話。
“那這樣的話，我不上家裏去。就到玄關那裏。跟您家裏人簡單打個招呼。您看，我是您的介紹來的用人吧？”
準確地說，是從我老家介紹的人才派遣公會來的用人。
將軍擡眼思考了一下。
“今天已經晚了。改天吧。”
“真的不行嗎？”
“所以我說了你回去吧。”
“沒關系啦。我就稍微打個招呼……”
就在我拼命糾纏覺得麻煩的加斯塔爾閣下時 “
怎麽了，施瓦茨先生？”
突然，響起了如銀鈴滾動般可愛的聲音。
我把目光移過去，那裏站著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嬌小少女。
從女仆帽下露出的柔軟的栗色劉海。
她那大得好像要掉出來似的榛色（淡褐色）的眼眸正擔心地朝我們這邊張望。
……這個女孩就是加斯塔爾宅邸親切的小精靈（家裏人）……。
“真的存在啊……”
我不自覺地嘟囔的同時， （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在心裏大喊道。
咦？真的，這個女孩就是將軍說的“家裏人”？
好年輕！大概剛成年吧？
因為聽說她個子小又擅長料理還會做針線活禮儀也很完美，我還一直想象是個可愛的老奶奶呢。
不，不是說和想象不同就失望，倒不如說……。
……啊。 等一下。
將軍雇的是住家用人吧？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和將軍一起生活？
兩個人！？
……犯罪？t
這裏，是犯罪現場嗎？？
把混亂的我晾在一邊，巨人和小精靈在小聲地交談著。
大概是在決定對闖入者（我）的處置吧。
看到傭人笑著點頭，將軍一臉不高興地回頭看著我。
“托馬斯，這是負責家裏家政的米歇爾。”
”米歇爾，這是我的副官托馬斯。”
互相做了介紹。
“初次見面，托馬斯先生。我是米歇爾。請多關照。”
她捏著裙角屈膝行禮的樣子很優雅，就像貴族小姐一樣。
“我是托馬斯。久仰大名。”
她苦笑著握住我伸出去的手。
“不是壞的傳聞就好。”
都是好的傳聞哦。
“您肚子餓了吧，托馬斯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您願意的話。
” 哦，連突然來的客人都能應對啊。不愧是家務全能小精靈。
雖然能清楚地感覺到比小女仆高出兩個頭的將軍在她身後用眼神施壓……。
（回去！）
哎呀，都到這一步了！
“當然。我肚子很餓。”
我微笑著，踏入了加斯塔爾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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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吃。”
嘗了嘗小盤子裏盛著的鍋裏的食物，咂著嘴。
今天的菜單是雞肉酸奶油煮。帶點酸味的奶油和雞腿的油脂很搭呢。
把洋蔥和三種蘑菇一起煮，為了配色又加了另外煮熟的西蘭花和胡蘿蔔。
為了搭配主菜的顏色，主食是白面包。配菜是滿滿一碗生蔬菜沙拉。
最近蔬菜很貴，要不要在院子裏開辟個菜園來種呢？
但是，院子裏日照充足且沒什麽遮蔽物的適合開墾的一角。
施瓦茨先生說過“是個適合做燒炭（埋火）的平地”，之後會用來做什麽呢。
……“埋火”
是什麽呢？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施瓦茨先生還沒回來。
他沒說今天會晚回來吧？
因為工作或者交際的原因計劃有變這種事經常發生，平時我也不會在意……但今天不知怎麽就很在意。
要不，出去稍微迎迎他呢？
因為他說過天黑了不要一個人出門，所以就到大門前吧。
一打開玄關的門，冷風就吹了進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在暮色變為夜晚的藍色天空下，能看到宅邸大門前有個高大的身影。
那是施瓦茨先生。
“施……” 我正要打招呼的瞬間，發現他在和誰說話。
那情形看起來不怎麽平和……是在爭吵嗎？
“……所以我說了你回去吧。”
“沒關系啦。我就稍微打個招呼……”
面對一臉不耐煩應付著的施瓦茨先生，還有另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在糾纏不休的感覺。
……不對，是因為和施瓦茨先生作比較所以看起來矮，實際上大概是平均身高。
我從小跑著從玄關的門廊向大門前跑去。
“施瓦茨先生，怎麽了？”
他從關著的大門那邊對我說：“回家去。”
“但是……”
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從施瓦茨先生高大身軀的陰影裏突然冒出了一頭濃密的金發。
是個二十歲出頭、身材纖細的青年。是那種很時髦的帥氣模樣。
青年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向後仰去。
“真的存在啊……”
……嗯？到了下班時間，加斯塔爾將軍會立刻起身離開座位。
在之前的部門存在
“準時下班根本不可能！”
這樣的氛圍，所以他剛當上副官時，我對他的行為感到很驚訝。
我不由得問道：
“這麽早就回去，是有什麽安排嗎？”
結果他一臉不可思議地反問：
“工作結束後有留在單位的理由嗎？”
……確實沒有呢。
曾有舊體制派的大人物抱怨說，軍隊高層的將軍比誰都走得早，太不像話了。
但加斯塔爾將軍一句“那我不幹了”就把他們給懟得閉嘴了。
這個人其實很想退休，但被國王陛下極力挽留，所以還留在軍隊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無敵的呢。
托他的福，我們這些加斯塔爾陣營的底層人員（我們）也能準時下班，讓其他部門的人羨慕不已。
……所以呢。
“您辛苦了。”
“辛苦了。”
目送將軍走出辦公室後，我也迅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好了，行動開始（任務開始）了！
今天的任務是親眼看看加斯塔爾宅邸的幫忙小精靈（棕精靈）。
我只是想確認它們是否真的存在，所以要悄悄地進行哦。
順便說一下，閣下剛買了房子的時候，我問他
“我可以去你家玩嗎？”
結果他說
“很無聊的”
就拒絕了我。
所以這次我要強行突破。
“嘿，托馬斯。”
我正在鎖辦公室的門時，同事詹姆斯跟我打招呼。
“今天的酒會，在南通街有個不錯的店……”
啊！我忘了！
“不好意思，詹姆斯。我有急事。你們去吧，別算我了。下次我再補償你！”
我不顧同事“哎呀！”的不滿叫聲，向外跑去。
◇ ◆ ◇ ◆
一出軍隊的大樓，我就在大街上叫了一輛出租馬車。
“去城西的城下街。”
我向車夫下達指令後，靠在了客車的椅背上。
為是我辦理的遷居手續，所以我知道將軍的家庭住址（濫用職權）。
我的計劃是提前到他家門口守著，看看來迎接將軍回家的人。
其實跟著步行上下班的將軍後面走是最省事的。
但他一個人走路速度快得像短跑運動員，根本追不上。
就算追上了，以他的敏銳也可能會發現我在跟蹤他，所以我選擇了坐馬車。
我很清楚這有點像犯罪行為哦！
不過，作為一個純粹的年輕人的求知欲，希望這次能被原諒。
……我正這樣不知對誰辯解著，馬車就到達了目的地。
在槍柵欄圍著的前庭對面，是一座有著胭脂色屋頂的雅致貴族宅邸。 哇，相當大呢。
就是院子有點荒蕪，有點像鬼屋。
我躲在柵欄的角落裏，註視著正門。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加斯塔爾將軍回來了。
他在暮色中高聳的身影就像大樹妖怪（樹人）一樣。
將軍在大門前停了下來。
——好了，終於要和“家裏的人”見面了嗎！？
我緊張地註視著，這時……將軍突然像被什麽吸引了一樣，一下子轉過身朝我這邊看過來。
……咦？
然後他徑直朝我這邊走來。
咦？被發現了？明明這麽黑！？
我根本沒時間逃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司已經在我眼前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托馬斯？”
那低沈得讓人腳底發麻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噫，噫！我可能會被殺掉……。
“那個……！”
我拼命地張開了嘴。
“啊，那個…那個…！”
“明天下午的會議地點從第二會議室變更到講堂了，我來傳達……”
對於我艱難說出的借口（不是假話），將軍皺起了眉頭。
“那種事，明天早上說也來得及吧？”
嗯，確實是這樣！
“是，是這樣呢。我只是被副官的使命感驅使，覺得必須早點通知您。”
我一邊哈哈笑著，一邊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過，您居然能察覺到我呢。我還沒打招呼呢。”
我先不說是自己躲起來的。
“不可能察覺不到那麽明顯的視線。
” ……是我太遲鈍，還是將軍太敏銳了。
“總之，我知道你說的事了。特意來通知，謝謝。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上司迅速轉身朝家走去，我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
“等等！難得有這個機會，能不能讓我去您家坐坐呀？”
“不行。”
瞬間就被拒絕了！
“為什麽呀？”
“我沒跟家裏人說有客人來。晚餐時間會打擾到他們的。”
一直以來像毫無常識化身的人，居然說出這麽正經的話。
“那這樣的話，我不上家裏去。就到玄關那裏。跟您家裏人簡單打個招呼。您看，我是您的介紹來的用人吧？”
準確地說，是從我老家介紹的人才派遣公會來的用人。
將軍擡眼思考了一下。
“今天已經晚了。改天吧。”
“真的不行嗎？”
“所以我說了你回去吧。”
“沒關系啦。我就稍微打個招呼……”
就在我拼命糾纏覺得麻煩的加斯塔爾閣下時 “
怎麽了，施瓦茨先生？”
突然，響起了如銀鈴滾動般可愛的聲音。
我把目光移過去，那裏站著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嬌小少女。
從女仆帽下露出的柔軟的栗色劉海。
她那大得好像要掉出來似的榛色（淡褐色）的眼眸正擔心地朝我們這邊張望。
……這個女孩就是加斯塔爾宅邸親切的小精靈（家裏人）……。
“真的存在啊……”
我不自覺地嘟囔的同時， （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啊！！）
在心裏大喊道。
咦？真的，這個女孩就是將軍說的“家裏人”？
好年輕！大概剛成年吧？
因為聽說她個子小又擅長料理還會做針線活禮儀也很完美，我還一直想象是個可愛的老奶奶呢。
不，不是說和想象不同就失望，倒不如說……。
……啊。 等一下。
將軍雇的是住家用人吧？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和將軍一起生活？
兩個人！？
……犯罪？t
這裏，是犯罪現場嗎？？
把混亂的我晾在一邊，巨人和小精靈在小聲地交談著。
大概是在決定對闖入者（我）的處置吧。
看到傭人笑著點頭，將軍一臉不高興地回頭看著我。
“托馬斯，這是負責家裏家政的米歇爾。”
”米歇爾，這是我的副官托馬斯。”
互相做了介紹。
“初次見面，托馬斯先生。我是米歇爾。請多關照。”
她捏著裙角屈膝行禮的樣子很優雅，就像貴族小姐一樣。
“我是托馬斯。久仰大名。”
她苦笑著握住我伸出去的手。
“不是壞的傳聞就好。”
都是好的傳聞哦。
“您肚子餓了吧，托馬斯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如果您願意的話。
” 哦，連突然來的客人都能應對啊。不愧是家務全能小精靈。
雖然能清楚地感覺到比小女仆高出兩個頭的將軍在她身後用眼神施壓……。
（回去！）
哎呀，都到這一步了！
“當然。我肚子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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